第2008章
孙小虎连续派出两人一组，往东、西两个方向来回侦查，差不多一周的时间，终于汇聚成了一份完美的报告。
他连夜跑到独秀峰，亲自交给了驻军团长刘民城。
等再次返回的时候，这绝壁洞穴就没必要再呆了。
“诸位，边境线的侦查任务完成了，咱们启程南下吧！”
马原哈哈大笑道：“确实该走了！交趾猴子的长城防线虚有其表！”
“不过十天光景，那些士兵就换了一茬，死伤足足几十万！”
“老子很像去升龙城看一看，交趾王是不是哭晕在厕所？”
死伤数目确实惊人，主要是因为交趾人不甘心躲在长城堡垒中被动挨打。
几乎1200多公里的长城驻军，都在这些天里发起过反击。
偷袭也好，集中兵力攻坚也罢，都被严阵以待地明军打了回去，满头是包。
这损失不大才怪呢。
按照冯子江的说法，在交趾人眼里，明军除了武器先进些，其他的都拿不上台面，统统的懦夫。
好像大明帝国纵横上万公里的广袤疆域都是白捡的一样。
夜郎自大，说的就是交趾人，如此这般轻敌，也是没谁了。
那么大的伤亡数字，三分之二倒是伤者。
治疗，修养一段时间，大半人依然活蹦乱跳，还在炮火中成长起了的老兵。
交趾人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没准儿，人家交趾王一番心惊肉跳之后，发现顶着明军的狂轰乱炸，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练兵方式呢。
龙飞跃笑得满脸褶子开花。
“老马，把你得担心放回肚子里吧，交趾人的韧性强着呢。”
“这边的统治者，根本不拿平民的性命当回事儿，死个几十百把万，算个球球啊！”
穷山恶水出刁民，交趾不算穷，但的确不服王化。
张长风叹道：“妈蛋，果然是蛮夷，总人口还不到六百万吧？脱产军队就过了一百万，穷兵黩武啊。”
“看来交趾这边，还真是个风水宝地。稻谷一年三熟，他们根本就不为粮秣发愁！”
想想正德朝之前的大明，上亿人口养活百万军队，都经常欠饷，装备也不咋的。
那时候，岁入才四五百万而已。
所谓的百万大军，吃空饷的就不低于三成。
为什么会这样？
一方面是监管不力；再说了，朝廷连月饷都发不起，那些将官只能靠着空饷养自己，养剩下的军队了。
不训练几十百把个家丁，真有战争了，难道靠着面黄肌廋的普通士兵打胜仗么？
人比人气死人！
所以，前几任皇帝错的很离谱！
他们没有彻底攻下缅甸，或者受文臣蛊惑，对交趾怀柔，眼睁睁看着人家独立，也不当一回事。
想想这两个小国，大片的冲积平原，比咱大明的江南膏腴之地还要好地多。
如果对交趾和缅甸实行有效统治，光是每年所得的粮米，就足以让国库收入翻几倍。
当然，不是指如今正德朝的国库，年入四亿银元是怎么也翻不了的。
最少能让之前的弘治朝，那四五百万两银子的年收入翻上几倍吧？